无法穿过的墙
他披着长白的雪,满怀残缺的过往,缓慢而沉重地从远方走来,穿过落叶修竹,看过月升日暮。他是千万人的远方。
——题记
“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容若的这半阙词虽是指的秋日思,但想来八月中也是略近了。抚着微泛黄书页上这阙词,即是知道真实意义,还是忍不住飘飞了思绪。想起远方,无数人不屑无数人向往的远方。
“云蒸霞蔚影,变换阴晴境。待到入深冬,碧玉耀晴空。”每当父母一脸怒气看着我,对我追求的远方表示不解与否定时,我总会想起这几句诗。眼前的是那悠悠长白,多少个十年一如既往。山间迷蒙的雾气把一切裹在了内里,一棵棵挂着如珠雾凇的树如棋子密布在这山川之间。天池湖面上倒映着半白峰峦,傍晚时夕阳漂浮水波微漾,霞光穿梭在现实与虚幻间,带出片片斑驳。那交界处便是远方。雪坡上是虔诚跪着的他,迎着神女峰那方,风雪夹着微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那一瞬,定格了远方。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仓央嘉措独行在这世间,赋予了世人来自雪域高原最美的情思。这一世,我只想翻遍雪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能感受你若有似无的存在。便是像嘉措说的那般,纳木措湖等了我多少年,我便等了你多少年。可惜一生太短,我只能随已逝的三十八年继续等下去,无论需要多少个十年,一直等着我的远方,不能触碰到的远方。即使没有同学能够理解,即使朋友投来奇怪目光,即使无法真正实现,也是像布达拉宫那样神圣的存在。我多希望能够在大昭寺里转三圈经筒,在那晨曦的照耀下,为你许下最诚挚的愿望,我的远方。
“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读来一阵悲凉心头起。依稀,恰是西湖路,却无法记起曾经的陪伴守候,只留下十年等待寂寥,无处话凄凉。坐在前往西湖的公车上,颇有些兴奋地与身边同伴说起我的远方,一直等待的远方,收到的却是奇异语调的调侃。一瞬间相顾无言,只能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西湖,这缘起之地,信仰开始的地方。西湖,这终结之地,最终是否能够回到这里,回到已经面目全非的曾经过往路。什么仍在,什么已逝。他们说一切不过是一纸虚妄。是啊,只是虚妄,就像这西湖清晨微风,抓不住,却直吹进心里。西湖路,回家路。等着远方,看向远方,为何不回来?可知有人还在原处等待,即使不复当年。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我的远方,何时能够追上你的步伐,完成十年夙愿。故人犹在,只是……“烛明香暗画楼深,面鬓清霜残雪思难任。”万家灯火之时,我凝视夜空繁星,眼中闪烁的,不知是何物。时至今日,故人鬓微白,而你在何处,我的远方。
他眼中的深邃仿佛包罗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洞。这样的虚幻,即使是虚幻,也是我的远方。永远不能触碰到的远方。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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