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国科技论坛 （２００６年１月）第１期 基子三螺旋模型理论的 区域创新系统研究 口 天 敏 （四川大学，四川 成都６１００６４） 摘要：本文首先对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特征、主体和结构进行了综述，然后介绍了三螺旋模型理论的提出和主要观点，并分 析了三螺旋创新模型的三阶段及其在知识的创造、扩散和利用方面产生和变化的四个步骤，最后阐述了基于三螺旋模型的大 学、企业和在区域创新系统中的地位和作用 ． 关键词：区域创新系统；三螺旋模型；大学、企业和；地位和作用 中图分类号：Ｆ４２７ 文献标识码：Ａ １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和特征 创新系统研究》一文认为，区域创新系统是某区域内 １）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 由参加新技术发展和扩散的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 “创新”的概念首次出现在１９１２年经济学家熊 以及组成的，为创造、储备和转让知识、技能和 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一书中：“创新就是建立一种 新产品的相互作用的网络系统。潘德均认为，区域创 新的生产函数，在经济活动中引入新的思想方法，以 新系统是指一地方内有关部门和机构相互作用而形 实现生产要素新的组合。”而区域创新系统（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成的推动创新的网络。周亚庆、张方华认为。区域技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的概念从２０世纪９０年代才开始 术创新系统是区域范围内科技系统、教育系统、资金 出现。而我国引入这一概念则是在２０世纪９０年代 系统、文化、和企业等为科学技术而努力的因素 末。Ｎａｕｗｅｌａｅｒｓ ａｎｄ Ｒｅｉｄ于１９９５年给出了区域创新 相互作用的系统。比较上述的各种定义可知，其异同 系统的如下定义：“在某特定的地理区域，为快速地 主要体现在两点上：一是都认为区域创新系统是由 进行知识的创造、扩散和应用等创新过程而产生的 若干要素组成的，但各个作者所认定的组成要素有 经济、政治和制度上的联系。”著名学者Ｌｕｎｄｖａｌｌ将 所差异；二是都认为区域创新系统是一个系统，但有 区域创新概括为“一定社会性的、地域性的互动过 的认为它是创新系统，有的认为它是网络系统，有的 程，一个不考虑其制度和背景就无法理解的过程。” 认为它是相互作用系统。实际上，区域创新系统的核 目前，关于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在我国有几个 心内涵是经济行为者的创新不仅依赖于企业和研究 不同的提法，即：区域创新系统；区域技术创新系统； 机构的创新行为，而且取决于这些组织间、知识的生 地方科技创新系统；区域创新网络等。同样，区域创 产与分配的公共部门问的相互关系，取决于依赖和 新系统的概念目前在我国有几个不同的定义，有代 利用基础知识的程度，取决于区域的社会文化环 表性的主要是：冯之浚主编的《国家创新系统的理论 境。综上分析，区域创新系统可以归纳为区域内各创 与》一书认为，区域创新系统是指由某一地区内 新行为参与者在一定的创新环境下相互合作所形成 的企业、大学和科研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和地方 的促进创新的系统。 构成的创新系统。由胡志坚、苏靖执笔的《关于区域 ２）区域创新系统的特征。 收稿日期：２００５—０７—２８ 作者简介；吴敏，女，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创新管理和人力资源管理。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１期（２００６年１月） 中国科技论坛 区域创新系统的特征主要包括区域性和系统 性。 建设和保障条件等。 潘德均则认为，区域创新系统主要包括三个主 体系统和三个支撑系统。三个主体系统，一是以科研 院所和高等院校的科研机构为主构成的知识创新系 统，它是技术创新的源泉；二是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 创新系统，它是科技与经济的结合部，是区域经济发 区域创新系统的区域性特点主要体现在它与国 家创新系统、企业创新系统的区别和联系之中。从系 统科学的角度看，创新系统是一个复杂的大系统，系 统各部分必须协调、均衡地发展，任何一个部分的薄 弱都将影响系统整体功能的发挥。如果把国家创新 展的依托；三是各种科技推广和中介机构的创新技 系统作为一个大系统，区域创新系统则是子系统，国 家创新系统主要由开放的各个区域创新系统连接而 成；区域创新系统的建设是国家创新系统运行的前 提和组成部分，没有区域创新系统的内外协调，就不 会有国家创新系统的质量和效率。但另一方面，区域 创新系统与国家创新系统所处的层次不同，其功能 也就不同：国家创新系统中，根据国家发展目 标，组织重大创新计划和项目，通过为创新活动提供 良好的制度、、法律和基础设施，促进产学研合 作，推广创新成果；区域创新系统担负着把技术创新 内化为区域经济增长的自变址、促进区域内产业结 构合理化、促进区域内产业升级和区域经济高质量 增长的任务。作为中观层次的创新系统，区域创新系 统的主体要素主要为企业、、科研机构、高校及 中介组织，而作为微观层次创新系统的企业创新系 统的主体要素主要为企业家、科技人员和营销人员 等。可见，区域创新系统能较为全面地包容各创新主 体（如科研、生产单位）和创新资源与要素，形成较为 完整的社会创新系统。它是一种相对的系统，而 企业创新系统包括在区域创新系统之中，是区域创 新系统的一部分，区域创新系统功能的实现。有赖于 企业创新系统的顺利运行。 从系统科学的角度来看，区域创新系统是一个 开放的大系统，具有开放系统的一般特性，如相关 性、结构性、动态性、目的性、环境适应性、开发性、多 样性等。 ２区域创新系统的主体和结构 １）区域创新系统的主体。 胡志坚、苏靖执笔的《关于区域创新系统研究》 文认为，构成区域创新系统主要有主体要素、功能 要素和环境要素，主体要素包括区域内的企业、大 学、科研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和地方；功能要素 包括制度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和服务创新；环 境要素包括、机构、或法制、基础设施 术扩散系统，它在科技成果商品化、产业化中起到重 要作用。三个支撑系统，一是以高质量教育为特征、 高等院校为主体的创新人才培育系统；二是由中介 机构行使主要职能、促进创新的与管理系统；三 是包括科研机构、信息情报、技术市场和各种社会服 务机构的社会支撑服务系统。 ２）区域创新系统的结构。 区域创新系统具有一定的结构。张敦富等人认 为，从系统结构上看，区域创新系统建设包括创新机 构、创新资源、中介服务系统、管理系统四个相互关 联、相互协调的主要组成部分。其中，创新机构指企 业、科研院所、大专院校和有关部门，不包括中 介机构；创新资源主要指创新人才和创新资金，是创 新活动的基础要素；中介服务系统主要包括信息中 心、培训中心、咨询公司、经纪人组织、技术评估机 构、技术争议仲裁机构、创业服务中心、生产力促进 中心、技术开发交流中心以及技术市场、科学园区、 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等，在技术和知识转移过程中 起着桥梁的作用，是联系科技与经济的中介；管理系 统是指为了建立和管理区域创新系统的机构和 机制，在促进技术创新工作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与作 用。 周亚庆、张方华却认为，区域技术创新系统包括 教育子系统、科技子系统、资金系统、子系统和 文化子系统。 ３三螺旋模型理论的提出和发展 １）三螺旋模型理论（Ｔｒｉｐｌｅ Ｈｅｌｉｘ）的提出。 二战以后，人们长期使用线性创新模型来解释 技术创新活动的过程。在线性创新模型的解释下，技 术等同于科学理论的应用化。但是晶体管的发明就 是一个著名的无法用线性创新模型解释的技术创新 成果（Ｇｉｂｂｏｎｓ＆Ｊｏｈｎｓｏｎ，１９７０）。晶体管的发明过程 是一个大学和企业在研发和创新的不同阶段双向交 流信息合作的产物。“模式２”创新模型（Ｇｉｂｂｏｎｓ，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国科技论坛 （２００６年１月）第１期 １９９４）虽然很好地说明了创新主体跨越空间边界所 进行的创新交互，但由于过分削弱了大学在知识创 新中的重要作用，也为众多学者所置疑。 三螺旋（Ｔｒｉｐｌｅ Ｈｅｌｉｘ）模型理论是在２０世纪９０ 年代中后期开始流行的创新结构理论。Ｅｔｚｋｏｗｉｔｚ （ＣＥＳＰＲＩ，ｌ９９７）首次提出了三螺旋模型的概念用以 解释大学，商业和三者问在知识经济时代的新 关系。Ｌｅｙｄｅｓｄｏｆｆ对此概念进行了发展（ｊｏｎｅｓ—Ｅ— ｖａｎｓ，１９９７，Ｌｅｙｄｅｓｄｏｆｆ，１９９６和１９９７）并提供 该模 型的理论系统。三螺旋模型理沦利用一个螺旋型的 创新模型（区别于传统的线性创新模型），描述了在 矢¨识商品化的不同阶段，不同创新机构（公共，私人 和学术）之『ｂＪ的多重互反关系。这种螺旋型的关联是 创新的不同阶段演化而来的，并使得上述的三种创 新主体日益密切地相互作用，从而最终形成所渭的 “三螺旋”。图１一图３分别是国家主义，自由放任主 义和三螺旋模型下的大学、企业和的关系。 ２）三螺旋模型的三阶段。 三螺旋创新模型在创新活动中三个不同的阶段 其主体也不同（Ｔｈｅ Ｓｅｃｏｎｄ Ｃｏｎｆｅｒｅｎｃｅ（ｍ ｔｈｅ ＴｒｉＰ ｅ ｎｌＨｅｌｉｘ ｏｆ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Ｒｅｌａ— ｔｉｏｎｓ）。在三螺旋Ｉ中，大学、工业和三种主体被 定义成机构上的。在其边界上进行的交互是由类似 工业联络组织，技术转化办公室和合同办公室等机 构来完成的。在三螺旋Ⅱ中，螺旋体被定义成包含市 场运作、技术创新（“打破平衡趋向的运动”，Ｎｅｌｓｏｎ 图１ 国家主义下大学一企业一的关系模型 、） Ｊ 图２ 自由放任主义下的大学一企业一关系模型 Ｉ壹ｌ ３ 大学一企业一关系的三螺旋模型 ＆Ｗｉｎｔｅｒ ｌ９８２）和交互界面控制（Ｌｅｙｄｅｓｄｏｆｆｆ，１９９７） 的不同信息交互系统。这些不同功能问的交互又会 在诸如技术转化或专利立法中产生新的信息交流机 制。在三螺旋中，制度层面的大学、工业组织和 除了完成他们自身传统的功能外，同时还担当起其 它创新的角色。如大学创建工业组织的雏形，或者作 为区域创新的组织者扮演准的角色（Ｐｉｒｅｓ＆ Ｃａｓｔｒｏ ｌ ９９７；Ｇｕｌｂｒａｎｄｓｅｎ １ ９９７）。 Ｈｅｎｒｙ Ｅｔｚｋｏｗｉｔｚ说明了三螺旋模型在知识的创 造、扩散和利用方面产生和变化的四个步骤 （Ｅｔｚｋｏｗｉｔｚ，２００２）。①在每条螺旋线上都有内点的角 色变换。研究型大学在社会中扮演了新的角色。它们 不仅仅教育培养学生和从事科学研究，同时也承担 了知识应用化的重任。新的大学使得学术和产业之 间的边界变得模糊。企业问建立起研发的联盟以及 承担起风险投资的作用也是同时发生的变化。 ②螺旋线的互相影响。例如：美国不断修改专利 法的条文以鼓励技术传播。③三条螺旋线上的网络 和组织产生新的三边联系，从而刺激了组织的创造 性和区域的内聚性。例如：硅谷鼓励三创新主体中的 成员之间进行交互和所谓的“头脑风暴”以产生新思 想。④螺旋体对各螺旋线的创新主体成员乃至更大 范围的社会产生递归效应。知识的商品化不但改变 了大学教授对他们研究成果的认识，同时也改变了 大学与企业和的关系。正是由于这些关系的变 化，知识及其在创新活动中的作用才得以解释。 ４大学一企业一在区域创新系统 中的地位和作用 １）三螺旋模型下区域创新系统的参与主体。 任何一个创新系统都是由系统要素和这些要素 之问的关系所构成的。在一个动态的创新系统中，系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１期（２００６年１月） 中国科技论坛 统要素也是不断变化的，旧有的机构关闭或退出，新 机构可分成三个子类：①创新混合机构。如大学里面 的机构组织不断建立。从三螺旋模型的角度来看，一 个区域创新系统包含三个主要的主体：大学、企业和 。区域创新系统还有一个重要的参与主体是国 立科研机构，但在美国，科研机构在区域创新系统中 的高技术产品商业化机构，或是大学创建的风险投 资组织；②商业机构和研究机构之间的“创新界面”； ③负责创新活动不同阶段协调和管理的“创新协调 机构”。②和③类中的机构大多是对传统研究机构提 的作用显得不是十分重要。从中国的实际情况看，大 供支持，如区域技术专利转化机构等。他们的任务是 学作为研究机构的作用则不像发达国家那样突出， 严密的组织企业和公共研究的交互合作，区域技术 因此，在对三螺旋模型进行应用时，可以将中国的科 知识的普及传播等。例如：风险资本公ＪＪ、法律服务 研院所纳入到大学或者企业中进行讨论。如在本模 型下，中科院科研院所可以归入大学的范畴，而另外 些转制为企业的科研院所则归入企业范畴讨论。 少数科研院所已组建成科技产业股份有限公司并成 功上市，如伊化集团从一个地方科研院所成长为一 个以天然碱为主业的企业集团，这是我国科研院所 转制比较成功的例子。但是，目前我国还有很多的科 研院所在转制方面有相当大的困难。随着国家科研 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原计划经济条件下的 科研院所运转机制已不适应。尤其是过去靠事业费 过日子的，一旦财源没有后，这种事业型科研单位的 、管理模式、运转方式已无法支撑下去了。因此， 应努力推进科技改革，对科研机构进行分类管 理，对现有国家的科研院所进行大的优化重组，进一 步抓好开发型科研机构企业化转制，全面启动公益 型科研机构改革，使大部分科研机构面向市场， 实行企业化运作，在新的基点上重新组合和调整科 技力量配置，形成有利于科技创新的机制，推动大部 分科技力量进入市场创新创业。在创新体系中，企业 （包括部分科研院所）以技术创新、知识创新、技术转 移和知识应用为主，同时进行知识传播；大学（包括 部分科研院所）以知识传播、高素质人才培养为主， 同时进行知识创新和知识转移；的职能，从目前 直接组织创新活动为主，转向以宏观、创造良好 环境和条件、提供指导和服务、促进各组成部分 问和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为主。 从“微观”层面上来看，三螺旋模型的如下参与 者共同构成了大学、和企业三个创新主体：①利 用自己的专利技术创办公司的学术研究者；②在大 学实验室或技术专利转移办公室的企业家；③在公 司工作的公共研究者；④负责地区技术转化的学术 或商业组织研究者。 从“中观”层面上来看，三螺旋模型的如下参与 机构、商业网络、劳动力市场等 从“宏观”层面上来看，三螺旋创新模型还包括 激励。参与主体在已有的标准化创新框架和财 务激励下进行创新活动。在美国，除了传统的Ｓ＆Ｔ ，如专利保护立法和大学自治外，还有一些已被 证实有效的：①支持高科技行业“风险投资活 动”的法案；②ＮＡＳＤＡＱ，也就是支持高科技创业活 动的股票交易和其它金融方面的支持 而在中 国，这一方面显然缺乏类似美国的强力支持。 ２）基于三螺旋模型的大学、企业和在区域 创新系统中的地位和作用。 在传统的创新理论中，企业是创新活动的主体， 而创新过程的主导则由企业和共同完成，大学 仅仅提供教育的功能。而在知识经济下，知识成为创 新活动中日益重要的组成部分，大学尤其是研究型 大学作为知识的创造和扩散机构，在区域创新系统 中起到了更大的作用。江曾经指出：“创新是一个 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 知识经济的灵魂是创新，因而知识经济的时代也是创 新的时代。应为区域创新系统建设提供必要的支 持和创造良好的环境，企业应与大学加强联系，进行 广泛的合作。研究型大学在知识经济下作为区域创新 系统的核心要素之一，为产业提供所需的人力资源， 同时也是新技术企业（Ｎｅｗ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Ｂａｓｅｄ Ｆｉｒｍｓ， ＮＴＢＦ）的温床。创新活动的三个主体一一大学、企业 和以前是各行其道，现在则被在创新和产业 制定过程的不同阶段产生的空间联系而越来越紧密 地联系在一起。除了三者之间已经产生的联系外，每 种创新主体也开始交叉扮演彼此的角色（Ｅｔｚｋｏｗｉｔｚ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０）。因此，在知识经济时代，大学、企业和政 府在区域创新系统中的建设中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和作用。大学、企业和应加强联系与合作，为区 域创新系统的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４０· 中国科技论坛 （２００６年１月）第１期 参考文献： 【１】ＨＯＷＡＲＤ Ｗ．ＢＲＥＭＥＲ．Ｔｉｌｅ ｆｉｒｓｔ ｔｗｏ ｄｅｃａｄ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ｂａｙｈ—ｄｏｌｅ ａｃｔ ａ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ｐｏｌｉｃｙ．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ｔｏ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ｎｄ Ｌａｎｄ Ｇｒａｎｔ Ｃｏｌｌｅｇｅｓ，Ｎｏｖｅｍｂｅｒ １ １，２００１． 【２】ＮＩＨ：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 ａｎｄ Ｇｕｉｄｅｌｉｎｅｓ ｆｏｌ Ｒｅｃｉｐｉｅｎｔ Ｓ ｏｆ ＮＩＨ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Ｇｒａｎｔｓ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ａｃｔｓ．１９９９．０９． 【３】ＧＡＯ．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ｂａｙｈ—ｄｏｌｅ ａｃｔ ｂ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ｉｅｓ．Ｒｅｐｏｒｔ ｔｏ Ｃｏｎｇｒｅｓｓｉｏｎａｌ Ｃｏｍｍｉｔｔｅｅｓ． Ｍａｙ，１９９８． 【６】ＪＡＭＥＳ Ｂ．ＢＵＲＮＨＡＭ．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Ｕｎｉｖｅｍｉｔ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ｌｉｎｋａｇｅｓＩＭ Ｊ．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Ｊａｎ．一Ｆｅｂ，１９９７． Ｉ７ Ｊ ＣＯＬＨＥＮ，ＷＥＳＬＥＹ．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ｃｅｎｔｅｒｓ ｉｎ ｔｈｅ Ｕｎｉｔｅｄ Ｓｔａｔｅｓ【Ｍ】．Ｐｉｔｔｓｂｕｒｇｈ：Ｃａｒｂｅｇｉｅ Ｍｅｌｌ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Ｈｅｉｎｚ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Ｐｕｂｌｉｃ 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ｔｉ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Ｊｕｌｙ １ ９９８． Ｉ ８ Ｊ ＤＡＶＩＤ Ｄ．ＤＩＬ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ｅｎｎ。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ｈｉｐ：ｔｈｅ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 ｕｎｉｔｓ Ｉ Ｍ】．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２９：３６９—３８４，１ ９９９，ｔｈｅ Ｎｅｔｈｅｒｌａｎｄｓ． 【９】ＦＥＩ ＬＥＲ，Ｉ．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ｓ ｅｎｇｉｎｅｓ ｏｆ Ｒ＆Ｄ—ｂａｓｅ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ｒｏｗｔｈ【Ｍ】．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ｏｌｉｃｙ，１９９６，１９（４），３３５—３４８． 【１Ｏ】沈红．从美国研究型大学看我国国家创新体系的建没【Ｊ】．高等教育研究，１９９８（４）． （责任编辑潘令珊） 址 址址儿 儿 ．址 （上接第１６页） 参考文献： 【１】庞之浩．世界载人航天蓬勃发展【Ｎ】．人民日报，２００３—１０～１３． ［２】闵桂荣．空问技术及其发展趋势ＩＪ】．ｈｔｔｐ：／／ａｐｐｌｙ．ｃｐｓｔ．ｎｅｔ．ｃｎ． 【３】李惠娟，李帮义．空问资源产业化研究【Ｊ】＿科技进步与对策，２００５，（３）：３９—４１． 【４】林蔚然，许平．２００５年世界主要航天大国的预算【Ｊ】．中国航天，２００５，（２）：２４—２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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