ＺＵＩ Ｕ ＮＵ．１ ０ ０ｈｌｎａ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ｌｎｎｏｖａｔｌｏｎ Ｈｅｒａｌｄ 作家与作品研究 中国现代女性作家笔下的母爱主题阐释① 赫维 （黑龙江民族职业学院中文系 哈尔滨 １ ５００８１） 摘要：母爱主题在现代女性作家笔下是重点描绘的内容。冰心在作品中对母爱执著不倦的讴歌使她成为置有代表性的母爱作家。推索 母职赞美母爱的陈衡哲，她的母爱闪耀着更为宽广博大的人道主义光芒；徘徊在母爱与情爱之问的冯沅君深陷其问难以突圈，而张爱玲的 作品消解了母素形象的传统美惠，通过暴露其丑陋展示出畸形的父权社会对人性的压抑与摧残……在不同阶段女作家的倾情演绎下，母 爱的涵叉被演化得丰富而多变。 关键词；女性作家 母爱主题 阐述分析 中图分类号：Ｉ２ ０ ６．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９７９５（２０１０）０５（ａ）－Ｏ０８６－０２ 窄题材，她的《隔绝》、《隔绝之后》、《慈 中国文学源远流长，但母爱主题在中国古 大发出了由衷的颂扬和歌唱：“母亲啊，你是 代文学的历史长河中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展示， 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 母》、Ⅸ旅行》等短篇小说，从独特的母爱与 少有的母爱内容也被纳入了封建道统思维框 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揭示出母爱抚 情爱冲突的视角切入现实人生，表现“” 架中。到了２Ｏ世纪初期，随着西方各种先进思 慰和庇护心灵的意义。 女儿们在“母爱”与“情爱”中缠绵悱恻、 潮的涌入，女性问题开始得到全社会的普遍关 冰心所赋予的母女之间的“荷叶”和 痛苦徘徊的心理历程。 注，一些受过西方教育的女性作家第一次挣脱 “红莲”的关系以及女儿对母亲的依恋情感， 女子对于母亲的爱恋与天然的依赖感，是 了传统思维模式的束缚，从女性的角度用文学 也贯穿于庐隐、石评梅等女作家的作品中。 我们民族的传统心理意识。母女之爱除了血 的形式抒写自己的心声、描述眼中的世界，但 《海滨故人》中很少体验到母爱滋味的露莎， 缘的关系，还有中国民族文化和亲情伦理意识 她们的创作又都有个普遍而突出的特点，就是 仍然将无助的灵魂依附在母亲身上，母亲死后 的积淀。而且，生活中的母亲形象也并不是抽 关于母爱主题的诠释，书写母爱成为当时女性 便感到“益少生趣”； 祷告》中的婉婉甚至 象的观念，而是无微不至关怀女儿的慈母。因 作家偏爱的题材。 从未见过母亲，但这依然无法阻止她对母爱的 此，要冲破母爱投向情爱，对于新旧交替时期 母爱主题的始作俑者是冰心。１９２２年后， 渴望，以至到了发疯的地步；凌叔华的 还因袭着旧观念重担的知识女性来说，在心理 冰心相继出版了《繁星》、《春水＊两部诗 Ⅸ杨妈》则从正面描写了下层社会母亲对儿 上必然造成沉重的压力。所以在《旅行》中， 集，成为“”女作家将创作主题转向母爱 子的没有任何条件的爱。面对一个惹是生 冯沅君就写到女主人公终究摆脱不了违背母 的一个显著标志。从那之后的２０年代，陈衡 非、与流氓为伍、抛弃亲娘的儿子，杨妈却痴 爱与旧道德观所带来的负罪感。浑身洋溢着 哲、袁昌英、苏雪林、沉樱都有重要作品表 爱着，不顾体弱多病的身体踏上了寻找儿子的 叛逆精神的“我”即使有勇气和所爱的人一 现母爱；石评梅，凌叔华的作品中也有涉及；同 路途。所以冰心坚信母爱是完全超越功利目 起去旅行，却又不住地谴责自己的行为给母亲 冰心一样，冯沅君的作品更以母爱为主题。３０ 的的天然亲情，是世间最无私的情感 ‘她 带来的痛苦。 年代的丁玲、萧红、谢冰莹的作品中也有母 爱我，不是因为我是‘冰心’，或是其他人世 而苏雪林在其作品Ⅸ棘心 中盛赞母爱： 爱的描写。４０年代的张爱玲几乎每一篇作品 问的一切虚伪的称呼和名字！她的爱是不附带 “海上有一种鸟，诗人缪塞曾经赞美过，那鸟 中都有母亲的出场……几乎所有知名的女作 任何条件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我是她的女 的名字我忘记了，性情最慈祥，雏鸟无所得食， 家都在作品中塑造着母亲的各类形象，书写感 儿。她对我的爱，不因着万物毁灭而变更。” 它呕血喂他们，甚至啄破了自己的胸膛扯出心 悟不同的母爱。 （《寄小读者・通讯十》） 肝喂它们，我母亲便是这种鸟，我们喝干了它 与冰心一样认为“母职神圣”的还有一 的血，又吞了她的心肝。”生动的比喻讴歌了 １以冰心为代表。描写圣洁、伟大 温 位女作家陈衡哲，她也是中国第一位现代文学 母亲耗尽心血哺育子女的牺牲精神。这些无 暖．让儿女依赖的母爱 女作家。她没有从“女儿”而是从“母亲” 所求的母爱使得走出家庭的女儿们的脚步犹 时期，由于个人与社会、理想与现实 的角度落笔，来探讨母亲这一角色在家庭、社 豫起来，甚至让女儿为此走上了绝路。同时， 形成尖锐冲突，孤独感、寂寞感普遍存在于当 会中的责任和义务。《一枝扣针》中的西克 传统母爱也相应地陷入了尴尬无助的局面：出 时的青年知识分子中，渴求人与人情感沟通， 夫人，为了三个儿女、为了母爱的完满，拒绝 于爱护女儿的目的，反而让女儿跌进了痛苦的 向往充满“爱”的理想天国，就成为当时小说 了一直默爱她的马昆而选择了守寡。为了这 深渊１ 创作的一个重要主题，而这种“爱”在许多作 个母爱，她可以牺牲一切，虽然有许多牺牲，也 者那里，是以母爱为中心的，并且大都是热情 是十分痛苦的。显然，“作者的主旨不是在于 ３以丁玲为代表，描写具有思想、 歌颂圣洁、伟大、温暖的母爱，尤其是冰心， 对矛盾冲突本身的强调，而是通过西克夫人的 希望有所作为、努力实现自我价值的 她的“母爱、童心、大自然”三道母题在现 故事肯定和赞扬为自己所心许的母职神圣 新母亲形象 代文学史上呈现出一道奇异的艺术光彩，她把 观。”而且母爱超出了一般的人伦亲情，体现 丁玲在长篇小说《母亲》中，以感激的心 母爱升华为一种超伦理、超现实的力量，同 为更为宽广博大的人道主义关怀，这一点与冰 情记录了生命授予者母亲对儿女们细心的照 时，她又以诗人的情怀，柔美空灵的笔致，源源 心所倡导的“爱的哲学”可谓殊途同归。女 顾、爱护以及为儿女前途而作出的牺牲，极力 不绝地编织温馨美丽的母爱世界。 作家们非常自然地把追求平等、博爱的理想 讴歌了母亲身上原始性母性对儿女们的仁 冰心在散文《往事》中写到，女儿对着深 融人了对母爱的歌颂中，认为“人类在母亲的 爱、授予和温柔。但是，她一反通常的只赞扬 黑的大海和闪烁的灯塔等着深夜迟归的母亲， 爱抚之下，个个自由，个个平等。” 家庭中母爱温暖、慈祥和牺牲精神的书写方 当母亲终于回来了便发出如此的慨叹：“生命 式，把深切的母爱渗透在母亲形象的塑造上， 之灯燃着了，爱的光从山门边两盏红灯中燃着 ２以冯沅君为代表，描写深切真挚但最 通过对一个新寡的年轻母亲如何由哀凄软弱 了！ 母亲成了女儿的生命之灯。她还曾巧妙 终成为女儿情感羁绊的母爱 到果断坚强的思想变化的叙述，通过对旧式母 地借雨中的荷叶覆盖红莲这一生动的自然景 在中国现代女性作家中，冯沅君走出了冰 亲走向社会成长过程中所做出的努力、牺牲 象，从灵魂的最深处对母爱的纯洁、无私和伟 心时代在传统礼教下的亲子、夫妇之爱的狭 和承受的痛苦的描述，来体现母亲对社会、对 ①作者简介：赫维：女，１９６９年生人，硕士学位，教授，任职于黑龙江民族职业学院，现在武汉大学文学院做访问学者。 ８６ 中国科教创新导刊Ｃｈｉｎａ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Ｈｅｒａｌｄ 作家与作品研究 儿女的责任感、深切关怀以及自我人格精神 写。作品借焦母的姥姥之口道出了寡母内心 “她所乞求的母亲与她真正的母亲根本是两个 过程。这位自尊、自立、自强的母亲形 的凄凉：“我们寡妇的心，丈夫死后，就全盘放 人！”《创世纪》全少奶奶面对女儿的悲哀， 儿女就变为我们精神上的情人， “渐渐也没有话了，象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 在儿女身上，只坐在床边坐在那里彷佛 笔。 旦儿女别有所爱……我们这颗孤寂的心，被 便是安慰州州”，在这里，母爱干脆逃循掉了。 一与冰心不同的是，丁玲笔下崇高母爱写作 媳妇由儿子身上挤出来着实没地方安置。” 所以，以冰心为主“”女作家主要抒 除了自然、历史因素之外，社会、时代等因素 在这里作者将视角由外在的礼教压迫扩展到 写母女依恋，“慈母”为主，“爱 是核心，母 无疑是 亲以“精神之母”和“圣母”的形象呈现。也在起作用，这种情形是女性存在命题与社会 了文化压迫下的人的内在的心理压抑， 命题相结合后的自然结果。丁玲赋予了 对以往母亲形象的一种突破。 而以丁玲为主的女作家笔下的母亲形象更具 张爱玲笔下的母爱更是将这种内在的心 有现实生活的质感和鲜明的时代特征，３０年代 的女作家为后人提供了一份妇女的觉醒和解 顽强、深明大义、勇于奉献的品格，母亲的温 理压抑走向了极端，在她的笔下是一群阴暗、爱中增添了豁达、健朗甚至英雄气概，对母爱 龌龊、残忍、自私的“丑母”形象。她把艺 放的活生生的历史资料。在袁昌英及４Ｏ年代 母亲 中母亲形象一定的象征意义——坚韧 的崇拜与对祖国、民族之爱的歌唱混融为一 术视野投注到那些被困在金漆鸟笼中，然而又 女作家张爱玲的笔下，母亲己不仅仅是作为母 体了。所以，丁玲笔下的现代性崇高母爱，不 充满野性的贫贱妇女，在无法获得幸福婚姻的 爱化身出现，她们有了自己的欲望，而这种欲 仅仅源于原始性母性崇拜，同时也镌刻着时代 同时又被套上了婚姻的枷锁，从而被金钱所异 望始终是被禁忌的，所以最终转变成女性怪异 的深刻痕迹，所以具有更深层的社会意义。 化、所扭曲，致使在不自觉当中对儿女的爱变 甚至是变态的生存现实，但这种对母爱负面价 了味道，成为畸形。 值和母亲人性缺陷真实而深入的内审也弥补 ４以张爱玲为代表，描写具有独特需求 如《金锁记 中人性扭曲的曹七巧，其母 了以来母爱写作的欠缺。 和自私欲望的独特母亲形象 爱的沦丧令人触目惊心，已被金钱异化的她为 到了三、四十年代，女作家们开始以平视 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破坏儿子的婚姻，拆散女儿 的角度书写母爱主题，母亲从圣洁、无私、伟 的幸福。 花凋》中的梁太太仅仅怕丈夫知道 大的神坛上走下来，“作母亲，也要作女人” 自己有私房钱，就置重病的女儿于不顾，任其在 成为贯穿始终的一个主题。母亲形象较之以 无医无药的情况下死去，母爱的沦丧达到了令 往有很大改变，母爱所承载的信息量也更加广 人绝望的地步。再如，《倾城之恋》等作品则 泛。袁昌英的《孔雀东南飞》将笔墨集中到 表现了母爱的冷漠。当流苏离婚回到母亲家 了寡母心理的描写上，通过对传统圣洁人伦的 后，得到的不是母爱的安慰和包容，而是听从儿 母子关系的以达到对传统宗法人伦的重 子媳妇的白老太太的冷漠与自私，流苏意识到 （上接７７页） 通过一些问题的提出，引导同学们思考和回 可采用此种教学方法，比较的方式讲授，强化 提高学生学习兴趣，促进学生积极参与到教学 答。如在讲到细菌的培养时提出：细菌的碳 微生物学的知识要点，加深对知识的理解，使 活动中来，变被动学习为主动学习，成为提高 源、氮源等营养元素在实验室是如何提供 概念明晰化；同时可引导学生的思维，启发学 教学质量的首要问题。在微生物学与免疫学讲 的？这些营养物质在发酵生产中是如何提供 生带着问题去思考，利于调动学生自主学习的 解中，可以结合实际设计一些问题，运用启发 的？为什么会有区别等？这些问题可在课前 热情。 式教学方式，激发学生的自主学习兴趣。如绪 或上课时随堂提出，不仅激发了同学们积极思 总之，如果我们能结合学院应用型人 论讲解过程中，先提出微生物为什么可以和免 考和回答问题，同时提高了教学效果。如教师 才的培养目标和学生自身特点，在微生物与免 疫学放在一起讲，即微生物学免疫学有何关 结合授课内容，事先拟定一个讨论的主题或问 疫学的教学在课时少、任务重的情况下，突出 系？以此启发学生自己思考，让同学们自由发 题，这些题目可以为横向的，也可为纵向的，有 教学重点，综合运用举例、启发、互动、比 言，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然后老师再以应用 的将与学过知识进行比较，有的则拓宽学生知 较、归纳等教学方式，充分发挥教师的主导作 举例的方式阐述，医学免疫学是在微生物学的 识、启发推理思维。鼓励学生发言阐述个人 用和学生的主体作用，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兴学科，但是它今天已经 观点，其发言记入平时分。这种教学方式既培 培养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必将使 不再仅仅是微生物学的补充。 养了学生查阅科技文献的能力，又提高学生归 学院微生物与免疫学的教学质量和教学 我国传统的教学方式是一种“填鸭式” 纳和口头表达能力，而且在查阅资料过程中丰 效果得到明显提高。 和“保姆式”的教学，理论教学内容及方式都 富了知识，拓宽了视野，调动了学生的主观能 由老师完成，整个课堂都是老师的独角 动性，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参考文献 戏。虽然这种教学方式多年来一直遭到人们 微免中的微生物学内容零散，易懂，但易 ［１】王廷．学院班主任育人方法初探［Ｊ］．民 的诟病，但仍然受到许多授课老师的青睐。因 混淆，对此可采用比较、归纳等教学法，将知 办高等教育研究，２００８，５（１）：５０～５２． 为随着高校的扩招，班级人数越来越多，为了 识进行综合、归纳和分析，使学生能很快掌握 ［２］李梅，陈永强，李清春，等．学院微生物 完成教学进度，“填鸭式”教学有其天然的优 课堂的主要内容。如原核微生物与真核微生 学教学方式的改革与实践［Ｊ］．微生物学通 越性。但由于学生没有参与到课堂教学中，特 物的比较、微生物的不同类群（细菌、放线 报，２００９，３６（５）：７６５～７６７． 别是现在多媒体设备的普及，每堂课的信息量 菌、立克次氏体、衣原体、支原体、真菌、 显著增多，教师的授课方式如掌握不好，容易 病毒）的比较、微生物不同呼吸类型、不同营 导致学生疲劳，不能紧随老师讲授的内容对知 养类型的比较、微生物产生的内毒素、外毒 识加以理解和掌握。因此，互动式教学方式仍 素、类毒素的比较、细胞免疫与体液免疫的 然必不可少，教师要设计和策划好教学过程， 比较、微生物摄取外源ＤＮＡ的方式比较等，均 中国科教创新导刊Ｃｈｉｎａ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Ｈｅｒａｌｄ ８７
